一声怒,两途杀。
光头罪人先是浓黑眉毛缓缓化作白眉,随即双目激射出金色光芒,直射周风而去。
“不好!”
周风见状立即腾身挪移,在洞中四处闪躲,金色光芒紧随其后。由于金色光芒覆盖范围极广,所到之处尽是爆炸,就连天泽与秦治也不得不四处躲避,好在光头罪人的目标不是其三人,因此倒是有惊无险的避过。
四处躲闪的周风见一直躲避也不是办法,便出招收场。
“峨嵋轮月尽东流!”
未见其招已闻其声,只见周风周身犹如江水澎湃,随后手中一对峨嵋刺合二为一,于空中光芒大盛。霎时无尽轮月形状的灵气刀刃源源不断地袭向光头罪人。
“砰”
一声无言倒地,光头罪人的头顶竟直接被削掉一半。
此战,周风胜。
天泽感应到此景,单单是没有颜色的轮廓,便已令天泽几欲作呕。
周风见状,稍稍喘着气,嘲讽道:“这般便恶心了?当初你被阮夜江折磨的时候又作何感想?”
天泽有些意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与阮夜江的事?这种事应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啊!”
周风一边搜刮光头罪人身上的东西一边说道:“那时你还不是大长老的弟子,所以那时他并未在意。”随后见做完一切,说道:“走吧!我们下去!”
周风来到洞口喊道:“搞定没?”
此时阮夜江喊道:“搞定了,下面最后的一截直行的洞口不要接触壁面,有毒!”
“好。”
随后众人听从阮夜江的指引,终于来到下一个洞中。
待天泽来到洞中,并没有看到光头罪人口中的老二老三,却在洞口发现有一摊液体。天泽问到:“那两个人呢?”
阮夜江嘿嘿一笑,指向那滩液体:“就在那里啊!我把天兰腐汁涂在洞口的石壁上,他们手一接触到,便会在顷刻之间化作脓水,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本来是想留着对付御龙的,没想到都被这两个人糟蹋了。现在你知道我是怎样以筑基境五重的修为成为天纵天的天王级别的吧!”
天泽闻言,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淡淡问道:“接下来你们打算如何?”
阮夜江看着天泽冷冷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如此轻易地杀了你的,你还有价值!我查探过,前方空间极大,中间有一座血棺,此次便由你探路!”
“卑鄙!”
众人随即在阮夜江的带领下,来到他所指的地方。
此时众人才明晰洞中的地形,原来此处的地形犹如一只平躺的葫芦,方才阮夜江下毒的洞口便是葫芦口,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便是葫芦的细腰部,而血棺所在的位置便是葫芦底部的空间。
众人观察一会儿后,阮夜江淡淡的说道:“请吧!我的好师兄!”
天泽闻言,只得上前探查。
“把他留下!”周风指着天泽背上的白一痕。
天泽当即拒绝道:“不行!”
周风闻言,心中愈发不对劲,说道:“他是哪方的弟子?为什么我没见过?”随即撇头一看,大吃一惊:“怎会是白一痕!”
阮夜江闻言,亦是震惊:“她怎会在此?”
思虑良久,阮夜江与周风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同时出手,欲将两人击毙当场。
天泽情急之下,一步跳入血棺所在洞穴,紧接着血棺竟开始剧烈抖动。
此番景象吓得洞中的天泽一动不动,洞外欲追进洞中的阮夜江与周风也立刻断绝了进洞的念头。
很快,血棺便安静了下来。天泽小心翼翼的对阮夜江与周风说道:“为什么要连白师姐也下杀手?”
阮夜江闻言,冷笑说道:“杀害宗门亲传弟子,自然是人知道越少越好。即是她昏迷不醒,可她仍是经历了这一切,我不允许出现一丝的纰漏!但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帮我们探查洞中的一切,我不但不会折磨你们,还会拿出我的珍藏,极乐宁魂丸,吃了它保证你们快快乐乐舒舒服服的死去,不会有一丝的痛苦。”
此时周风说道:“你们没有退路了,你只能前进!”
“唉!后退必死,前进或许尚有生机。”想到此处,天泽便继续前进,探查洞中一切。
天泽一步步的向前缓慢的前进着,探查洞中的一切。
经过仔细的探查,天泽发现洞中除了镶嵌有大量用来照明的月华石与中央石台上的血棺之外,并无他物。
天泽绕着血棺探查一周,并未发觉什么危险。
天泽便对阮夜江说道:“没有什么危险。”
阮夜江闻言说道:“打开血棺!”
“什么?你疯了!”天泽愤怒的说道。
阮夜江又用恶狠狠地语气重复了一边:“我说打开血棺!”
天泽无奈,只得照做。
就在天泽试图用控术将血棺棺盖打开之时,经发现无法控制。天泽大吃一惊:血棺棺盖上有强大的灵气!
天泽只得用手来推,可就在天泽的右手刚碰到棺盖,霎时,浑身泛起了阵阵的鸡皮疙瘩,同时耳边响起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今日之举,有何贵干?”
天泽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直接愣住了,同时也在不断地问自己:“自始至终,我背的真是白一痕吗?”
“回话。”白一痕嘴中轻轻地飘出两个字。
天泽哪见过如此境遇,定定心神,说道:“今日晚辈冒昧至此,但晚辈只望寻得一线生机,并未对前辈遗体心声不敬,望前辈体谅晚辈求生心切。”
“遗体?我尚未死去,何来遗体?”随即白一痕竟然自己漂浮了起来,缓缓的飘在血棺之上。
天泽一动不动的看着白一痕,心中焦急万分;洞外的阮夜江三人见状亦是震惊当场。
此时白一痕再度开口说话,但语气却极其怪异,仿佛是两个人的对话。
“你终于来了。”
“你是谁?”
“原来你忘了吗?”
随即血棺爆发出耀目的红光,待良久之后红光终于暗淡。
“现在呢?”
“你久等了!”
就在此时,天泽与阮夜江相隔的洞口上方突降一道石墙,将洞口封锁。
“你坐下!”
天泽闻言只好坐下,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只见白一痕与血棺一同悬浮空中,同时还不断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声音犹如新年的爆竹。一直持续了一刻钟,血棺与白一痕才落下。随后,白一痕便缓缓漂浮到天泽身前,天泽立即将其抱住,随即放在地上检查情况,好在还有气息。
而此时却从血棺中走出一为中年男子,看起样貌正与先前所见的石像一致。
天泽疑惑问道:“你是天刑神将?你还活着么?”
“天刑神将吗?原来他们为我去了如此的名号,如此也罢,至于我的生死,我如今是头颅魂归后的回光返照,一会儿便会消散的。”天刑神将的记忆似乎不完全,摸着自己的额头思索道。
天泽继续问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白师姐身体有无大碍?”
天刑神将闻言,缓缓说道:“没事,她只是因为我的头颅魂魄太过于强大,她的意识昏厥而已。”
“那你不会杀掉我们吧?”天泽试探性问道。
天刑神将闻言哈哈大笑:“既然天刑村的村民称我为神将,自然不会干出魔头的行径。”
天泽闻言不由兴奋道:“那就好!那就好!你怎么会被葬在四疆囚场啊?而且外面一片荒芜,并没有你说的天刑村啊!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天刑神将闻言,不由叹息道:“我的记忆很混乱,我也只能记得一些只言片语,我记得我和一个女人被人疯狂的追杀,在记忆中我对她很恭敬,我们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来的,很快我便被人从一辆会飞的马车上打下。期间追杀我的人企图抓走天刑村的村民,我便与其同归于尽。他死了,而我也生机将无,同时我的头颅意识被其封印,无时无刻的承受着断首的痛苦。后来村民为我建造了这个血棺,这个血棺中蕴含着大量的天材地宝,既能抑制住我的伤势,同时大幅度减低我的痛苦。我希望能等到有人来救我,可如今怕是她也遭遇不测。”
“这样啊!你还记得当初追杀你们的人吗?”天泽问道。
天刑神将轻轻地摇摇头:“不记得了。”同时忽然抬起头盯着天泽,缓缓说道:“你和她长的好像!”
“谁?”天泽疑惑道。
“马车上的女人,你的眼睛,你的鼻子,几乎与她一模一样。”天刑神将脑中奋力的寻找着脑中的记忆。
天泽闻言,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魔族吗?是魔族吗?我的母亲是魔族的,我还有个哥哥!你有记忆吗?”
天刑神将闻言摇摇头,说道:“可能是我记忆混乱记错了那个女人的相貌吧,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魔族相关的记忆。”
天泽略显失望的摇摇头:“还以为可以搞清楚究竟是谁将母亲抓到东灵宗呢。”
就在天泽惋惜之际,天刑神将身形踉跄,几欲倾倒。
“你怎么了?”天泽关心的问道。
天刑神将稳下身躯,有些费力的说道:“不碍事,我的时间到了而已,本来我还想继续等下去,看来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好了,你将我的头颅意识带回,我看看有什么东西能赠予你的。”